谷露專訪擇仕創始人Daniel Xia：在獵頭行業中找尋自我與幸福的70年代生人
「在你最初的設想中，擇仕應該是一家什麽樣的公司？」我對這個問題的回答有諸多預設，比如在專註行業裏深耕，比如成為科技領域的頭部獵企，等等。
擇仕創始人Daniel的回答卻是：做一家快樂工作和創造價值的公司。七十年代出生的Daniel，經歷了一個快速發展的美好時代，「在時代的烙印下，每個人都應該、也可以追求個人幸福和物質滿足，並且這個過程應該是快樂的、充盈的。」他說。
入行二十余年來，他也便這麽做了。
伊始於萬物生長的千禧年
如果有《信條》中的旋轉門，從此刻退回萬物生長的千禧年需要二十年時間。那是改革開放後最五彩斑斕的一年，新興事物撲面而來，巨大的變化隱藏在彩色電視嘈雜的背景音和Windows98電腦系統中，悄然發生。
Daniel正畢業於這機遇和挑戰並存的九十年代，1997年，計算機專業出身的Daniel選擇進入人事局工作。當初他所在的人才市場部門是中國最早開展網絡化招聘的機構，而如今看來早已被時代淘汰的局域網卻成了Daniel鏈接自我與世界的小小窗口。
他開始接觸不同的客戶和候選人，隨著工作的逐漸深入，學IT的Daniel對人力資源行業產生了極大興趣，「對新鮮事物和知識的渴望，是我與生俱來的能力。」
同時，在學習新鮮事物中收獲跟成長的路上，Daniel也看見了人力資源行業巨大的市場和商業機會。在人事局待滿四年後，Daniel進入人才市場與某知名世界500強人力資源機構合資的上海人才，個人身份開始由做單的獵頭轉變為團隊leader。
之後，Daniel選擇進入某創業公司，從0到1搭建出一個近30人規模的專業獵頭團隊，據他介紹，這是讓自己非常有收獲和成就感的一件事。
至此，國企、外資、民營，Daniel按照自己的步調在大大小小的公司裏打了一個滾兒。十年後，帶著這些經驗，Daniel創立了擇仕。
早期獵頭行業還沒有「專註行業」這一說法，Daniel回憶，客戶的需求不集中於某一領域，做單其實更看重講究獵頭工作的專業度，以及一個獵頭的談判力和影響力。
「2003年算是一個拐點，」Daniel說，中國加入WTO後「物流、製造業開始飛速發展，有公司開始把眼光放在行業專註上。」
同時，他也在這一時期看到了自身職業發展的瓶頸，盡管當時已經收到來自某跨國Top獵企的兩次offer，邀請Daniel以製造業/IT團隊leader的身份任職，這無疑是個非常好的機會。
但時代對一個人的影響是根深蒂固的，Daniel骨子裏喜愛挑戰，願意接受所有充滿新鮮感的事物。「創業」的種子一旦在他心裏埋下，便會抓住一切機會發芽。思量再三，Daniel最終拒絕了邀請，選擇自己做出一番事業，更好地實踐自己對於專註和專業的理解。
2007年，擇仕（中國）正式成立，在汽車、化工、物流等領域成績斐然。
次年，環球金融危機爆發。
Daniel（右四）和他的團隊
思辨、實踐、共情
提起十四年前這場突發事件，Daniel仍歷歷在目。金融危機如同水中投物，最初震蕩雖在華爾街，隨後卻會如波紋狀持續外溢，最終的沖擊將波及世界各國。
尚在「繈褓」中的擇仕，剛成立就不得不面對迎面撲來的滔天巨浪。Daniel無意當中選了一個難度級別max的副本，他回憶道，「三分之二headcount凍結，客戶回款延遲，我每天數著賬上的錢看能發幾個月工資。」
這場歷時2年的金融危機於2009年落下帷幕，Daniel計劃中能發六個月工資的賬也逐漸變為七個月、八個月、九個月，彼時只有30余人的擇仕扛下了這場硬仗。
結束了在溫飽線上的掙紮後，Daniel組建了一個5人團隊做數據梳理和候選人精耕，擇仕的行業線開始拆分得更為清晰，持續在汽車和高科技製造領域深耕。
從創立伊始，擇仕的定位便是行業專註。但Daniel在長期實踐中發現，市場變化很快，很難用一個行業去定義一個獵企的專註領域。「比如車聯網行業，屬於汽車行業，但又需要開發類、軟件方面的人才。」Daniel說。因此，擇仕尤其看重人才在科技領域裏的能力，這也是自身特質之一。
在這種情況下，對獵頭的專業能力和溝通能力均有著高要求。不過Daniel認為，獵頭的理工科背景或行業背景雖然會在一定程度上加分，但擇仕不拘泥於這點，最看重的特質還是其是否認同企業內部文化及價值觀，以及身上有無專業、高效、創新的核心能力。
在篩選獵頭顧問時，擇仕前期也會根據素質模型來對獵頭顧問的執行力、溝通力等建立精確的數據維度圖。但拋開數字，Daniel認為「一個好的獵頭顧問，最重要的是對客戶候選人的共情能力和對業務的理解，兼具思辨的能力和實踐的勇氣。」這些能力真正決定著獵頭顧問能否專業且及時解決客戶候選人的業務需求。
在Daniel看來，深厚的行業知識來自日積月累的不斷灌輸和深入沈澱，所以擇仕非常註重對新手獵頭顧問的培訓和實踐，也不吝惜在這方面投入時間與成本。這也使擇仕有了「獵頭界的黃埔軍校」之稱。
VERSAL團隊
面對目前行業人才競爭的現狀，Daniel非常樂觀。他認為良性競爭對企業端、客戶端與員工端三方都是有利的。良性競爭下，企業的韌性越來越好，能力越來越強；客戶收到的成果質量越來越高，享受的服務越來越全面；員工的學習機會越來越多，發展平臺越來越大。「希望未來有更多的獵企加入這個賽道，形成良性競爭氛圍。」
現如今，招聘網站能為獵頭顧問提供更加便利的候選人搜尋手段，部分顧問會放棄打cold call和做mapping，轉而成為「網搜顧問」。
談到對這個問題的看法，Daniel舉了擇仕某位百萬顧問的例子，這位顧問利用招聘網站的分類標簽功能管理了上千位候選人，並達成不錯的業績。
因此，Daniel認為「網搜」只是成單的手段之一，而不是目的，但很多顧問搞混了手段和目的。在他看來，尋獵的方式並不能完全代表一個獵頭顧問的業務能力，而是獵頭顧問的業務能力決定了ta要選擇什麽樣的尋獵方式。
「逆境有逆境的價值」
談及選擇谷露的原因，Daniel說，谷露系統從客戶角度出發，真正做到了管理者和項目參與者的一體化和協同化，「谷露已經做到行業最好了，但還是在不斷突破，沒有最好只有更好。」
「突破」也是擇仕一直在踐行的事。在Daniel的規劃中，擇仕前十年已經逐步構建了以招聘為核心的業務線，在高端獵頭、RPO和科技人才外包方面均已做出成績。目前，擇仕確立專註領域的行業架構，希望建立起以科技人才帶動的領先優勢。
作為最早一批進入獵頭行業的人，Daniel也較早將目光放在了專註行業。在擇仕發展的第二個階段，科技人才外包事業部正式建立，對組織發展提出了不小的挑戰。
Daniel解釋道，科技人才外包事業部需要打通企業內部組織，這牽涉到群體認知和團隊協作，如果一個獵頭合夥人只懂推薦外包客戶，卻回答不上來技術開發相關的問題，解決辦法只能是打破組織壁壘，在內部形成統一認知。
一般獵頭找到的是合作的對象是人力資源部，而科技人才外包事業部的合作對象是業務部門或技術部門，擇仕三塊業務聯動，能同時高效滿足企業不同的中高端的人才需求。
五月末的上海，已經進入了有序復工的節奏當中。經此一役，Daniel認為下半年市場趨勢不容樂觀，獵頭行業原本就高度依賴市場，但「逆境有逆境的價值」。
Daniel認為，作為一家走過了15年風風雨雨的獵企，擇仕扛過了金融危機，也扛過了汽車轉型與金融行業暴雷等事件，其抗風險能力有目共睹。
「汽車新能源、車聯網行業等目前都沒有壓縮招聘的計劃，生物醫藥、高科技製造等方面仍舊有很大的發展空間。」Daniel認為，在用工形勢方面，近期互聯網大廠裁員潮反而對靈活用工和外包業務有利。
據Daniel透露，擇仕在3月份百分之七八十的員工居家辦公的情況下，4月業績依舊創下新高，這得益於第一季度的良好開局和員工的自發性，但不代表擇仕會在下半年采取很激進的發展策略，任何時候堅持小步快走一直是擇仕發展的理念。
「市場發展良好，我們乘風破浪，市場形勢不好，我們砥礪奮進。」Daniel說。
創業十五年來，Daniel也曾仿徨過，但他始終認為事物是呈螺旋式上升態勢，堅持價值的初心才能換取好結果，「在未來，擇仕不但要做好獵頭、科技人才外包、RPO業務，還要堅定不移做下去，為行業探索出一條長期價值之路。」
擇仕VERSAL科技人才外包團隊